他唇角的笑意加深,厢房外,便从后面将正打理美人蕉的如蔓抱在怀中。
“大白日里的,也不怕学生们瞧见了。”如蔓虽是如此说,可心里头却甜的紧。
“那些小公子们可还惦记着你的美色呢,日后不许再到前院去了。”安子卿将她搂的更紧,索性就枕在她肩头上。
“我可是堂堂书院的女主人,还怕那些小孩子不成?”如蔓婉转娇笑,安子卿便将她双手裹住,缓缓下移,一同覆在小腹上,声音是无比的轻柔,“咱们的儿子真真懂事。”
如蔓倾身往他怀里靠去,“你怎知是儿子了?”
“西街的王嫂说,酸儿辣女,你整日闹着要吃乌梅,定然是儿子了。”
“你竟是去问这个…”如蔓撅着嘴笑了,他却缠得更紧,“沈府来信,说你四姐姐年初时又添了个小世子,去年沈兄正妻病故,如今已经你四姐姐扶了正。”
如蔓静下来,轻道,“我们家里这些个女眷里,四姐姐算是个有福气的了。”
他又问:“你从未回过沈府的信,心里可还怨他?”
如蔓眉目渐渐舒展,“当年确实气他不将真相说与我听,害我孤落地等了三年之久…”
“我自请到淮安王府做了三年幕僚,榜眼便顶替我做了郡马,咱们虽是走了弯路,可也多亏沈兄从中安排,你才没嫁入旁门,终归是好事。”安子卿将娇妻抱在怀里,舍不得松手。
微风卷起桃花儿瓣,纷纷落落,一如那天各一方的人儿,终是归于宿命。
岁月如此祥和,静好。
如蔓窝在他怀里,满足地低叹,“往事不可追,人各有命,于我而言,能相夫教子,平顺一生便是最大的福分。”
“还要生一群小娃儿,整日缠着你说故事听。”
如蔓粉颊生晕,嗔道:“第一胎还没出世呢,你可拿我当甚么了?”
“自然是拿你当宝贝了!”说着,安子卿已打横将她抱起,大步往屋内走去。
元戊三年,春日。
临安城外十里亭郭。
最是那绿柳春深处,便有朗朗读书声伴着微风儿飘来。
常言道,临安有三景,不可不至,不到梨园枉说戏,不到乌台愧言馐,不到书院难治学。
这书院说的便是青柳镇上的蔓卿书院。
自打三年前创办以来,一举盖过白鹿,三宝等书院,若要问起因由,倒有一段坊间传闻,很是风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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