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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官上位守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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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官上位守则 第 18 部分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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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知武安侯还存了隐遁的心思?”姜娆漠不关心,他连珏很是体贴,将她扶到特质的软榻上靠着,掀起眼帘,“陛下要的是武安侯,而并非珏本身。”

    姜娆是明白的,卫瑾安抚连氏,不过是借机吞并连家兵权,集权统一,至于武安侯入仕与否,他并不关心。

    况且观武安侯言行,心思不在庙堂。

    “你可愿同去?沧源四季如春,宜室宜家。”他笑容清澈,这一刻,几乎让姜娆觉得他对自己是真心而为之。

    京城有太多的恩怨没有了结,她不会走,也走不了。

    连珏明白面前女子的犹豫,便岔开话题,起身携了一朵红梅,弯腰别入她的鬓发间去。

    如此相似的场景,历历如在昨日。

    连珏温润的便如同柔和的美玉,教人能卸下所有防备,若真与他携手一生,只怕也是平和安宁的。

    只是…姜娆缓缓张开双眼,如火的红梅漫天覆盖下来,映在眼瞳。

    她还是喜欢那个男人强硬的姿态,俯身耳旁,“好看,就戴着罢。”

    当时那无心的花前月下,便是早已注定的劫数,姜娆知道自己不愿放下。

    但她更知道,有人比她伤的更深。

    这一场无声的对峙和磨损,若能柳暗花明,便是水到渠成,自己既然能留下孩子,又怎会在乎所谓的兄妹亲缘?

    她在等他,等到他不顾一切的那一日,便是尽头。

    目光不经意地投向远处,她遂收回来,专注于梅花,听着连珏淡淡的话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陛下可要过去?”高言见皇上立在树下许久,遂硬气胆子问了。

    卫瑾面无表情,转身折返往内城而去。

    含元殿内,悄无声息,冯渊推门而入,颔首跪拜,“回陛下,凌平王明日启程回封地,沿途所有兵力网罗密布,于此同时,据探子来报,已有兵马暗中集结。”

    卫瑾眼风凛冽,“源头何处?”

    冯渊言语利落,“正是吴西封地,凌平王的地盘,且并非朝夕,已然蛰伏已久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,”卫瑾笑的森然,“不愧是父皇看中的人,有些真本领,倒不枉朕费这一番功夫。后方事宜,进展如何?”

    “密谋名册上的三名反军将领,妻儿父母共三十九人,全数暗中控制,插翅难逃,只待圣命。”

    “与君子谋,讲究的是礼法,”卫瑾阖上手中卷轴,“与虎狼谋,比的是谁更阴狠。”

    冯渊抬头,正与那幽深的眸光对上,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即便是效忠了数年的主人,但卫瑾的狠辣,犹是让他胆寒。

    兵者,不祸及老幼,但皇上却将反军将领的族亲老弱妇孺尽数用以钳制,若一旦有变,便是血流成河、尸骨未寒的死地。

    谁又能抛弃妻子,泯灭伦常?举兵造反不外乎谋权夺势,但若无后无家,那么滔天的权势也不过是黄土一柸罢了。

    皇上看的太透彻,绝非一兵一将可以挽回局面,这一次,凌平王是在劫难逃了!

    璇玑进来奉茶时,含元殿早已恢复如初,暗香浮动,撩人心神。

    任谁也看不出,这里不仅是红粉窟,更是修罗场。

    尚功局的绿玉牌已经送来,璇玑恭敬地奉上。

    卫瑾盯着殿外斜落的夕阳,克制下心头疯长的欲念,现下还不是时候,待尘埃落定,便是三千江水,他也会不惜一切奉上,共红颜一笑。

    但是,那个如今笑颜如花陪在别的男人身旁,每每瞧见,都会让他无法克制。

    兄妹、血缘,和失去她相比,根本就不值一提!

    抬手撂起,他笑的俊美,“仍是去陈芳仪那里。”

    自从姜娆消失在含元殿后,陈芳仪便恩宠鼎盛,独占鳌头,教华贤妃、柳妃等人望尘莫及。

    落月亭建在东桑山脚下,姜娆在亭中等了许久,陈芳仪才锦衣翩然地到来。

    她婉婉一笑,“不知长公主唤嫔妾来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姜娆款款笑答,“坐罢,此地并无外人,郑秋。”

    陈芳仪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,柔弱的像是受惊的白兔儿,“陛下晨起时吩咐午膳要用嫔妾亲手做的酥点,恕嫔妾不能奉陪。”

    姜娆挑起一缕发丝,在指尖把玩,并没抬头看她,“今日不说皇上,不如来说一说你最在乎的凌平王罢。”

    陈芳仪掩饰的极好的面容,微微一僵。

    女人再强大,也逃不过情之一字。

    但她很快就掩盖过去,“嫔妾不通朝政,恕不奉陪。”

    姜娆徐徐站起,立在原地未动,“今晨凌平王启程回吴西封地,但可惜,只怕你再也见不到他了。”

    陈芳仪的步子,收了回来,她回眸,只是笑。

    但那笑意里是克制不住的情绪,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姜娆没有心思理会她会如何应对,只是语如连珠,“临走前,我替你送了他一程,直到现在,他都在挽留我的心,还说要带我去吴西,你说,可笑不可笑?”

    陈芳仪终究忍不住,问道,“不知公主所言的两件事中,有何联系。”

    姜娆一步一步逼近,轻轻挥袖,带起一阵极淡的馨香,“自然是有的,旧情人见面,温存体贴,耳鬓厮磨,而我特地为他秘制的失魂香,他沾去了大量,京城外必经的官道上,两侧栽有茂密的桦树林,失魂香遇桦树籽便会催发药性,五内俱损,心脉尽断,”她换了一口气,握起她的手,“郑秋,你应该知道的,我极是记仇,当日他弃我不顾,流放永乐宫要我殉葬,害我投井,我都记得。”

    陈芳仪的脸色已经煞白,精心伪饰的神态也逐渐崩坏,“那,你欲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要他死,来补偿当初亏欠我的一条命。”姜娆言语轻柔,如三月微风拂面,但眸子里却是冰封一片。

    “不…你不会,你不能。”陈芳仪只是摇头,此时,她才是姜娆所认识的郑秋。

    56共死

    姜娆不语;微微弯起眼眸;一汪碧水儿似的,可看在陈芳仪眼里;却是冷得发寒。

    但是陈芳仪又岂是随意好摆布的?

    一转眼而已;她便已经收起所有惊讶和恐惧,怯生生、娇巍巍地抿唇一笑,“嫔妾不认得甚么王爷;只是公主当心玩火自焚。”

    话已带到;姜娆慢悠悠起身儿,陈芳仪目光落在她微微突起的小腹上,意味不明地掀起眼帘看过来。

    “看公主目前情形;当真是要嫁给武安侯么?”

    “那不然呢?”姜娆苦下脸来,“若不是走到绝境,我又怎会甘心如此…凌平王是他负我在先,我恨他,我想要他死!但我仍是忘不了他…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眼底是一抹绝望的狠厉。

    陈芳仪愣了一愣,似乎想说甚么,却被身后来人打断。

    “公主和陈妹妹好兴致,正与本宫想到一处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款步而来,先是和善地冲着姜娆道,“大婚将至,公主身怀小世子不宜远走,若是有甚么好歹,本宫也无法向武安侯交待。”

    姜娆抚了抚衣衫下的圆润,“皇后娘娘并未生产却能如此通晓娠妇调理,可见用心,倒是我平白消瘦了您的美意。”

    皇后脸色微变,她本是想借机杀一杀姜娆的锐气,却不料被反咬一口。但她碍着姜娆即将出嫁,左右再忍忍便罢,遂压下不悦,“关怀后宫,乃本宫职责所在,公主不必客气。”

    这一场针锋相对的争宠戏码,委实无趣的紧。

    姜娆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,无心虚与委蛇,草草地告了退。

    刚走出几步,就听见皇后声音冷淡,“陈妹妹今儿若是无事,便到紫宸宫替本宫抄些诗文罢。”

    她嫣然回转,抚了抚额头,“回皇后娘娘,我约了陈芳仪同往初棠宫,学些针绣女红,险些忘了。”

    陈芳仪一时弄不懂姜娆的意思,但她的确不想独自面对皇后,遂佯作记起,两人一来二去便比肩出了落月亭。

    路上几番欲言又止,姜娆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分别时,陈芳仪幽幽走回华音阁,却是带了满肚疑惑和担忧,只得独自憋在心里。

    直到午间皇上来时,见她面有郁郁之色,遂关怀了几番。

    陈芳仪娇弱地依偎在怀,那模样柔弱地惹人怜惜,她道,“白日里见了姜御侍一回,说来也怪,她竟是提及了凌平王,嫔妾与英敏长公主素日投缘,想来慕太妃病体初欲,王爷才可放心离开。原该准备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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